只是阿司匹林的药效快过了而已。
尽管有些许伤痛在身,可这穿越之后的第一夜,周长风睡得安稳又深沉,乃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翌日的凌晨时分,黝黑的夜幕尚未完全褪去,东边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而整片营区却已经热闹了起来。
食堂的炊事兵与伙夫们早在寅时过半的时候就热火朝天的忙活起来了,大堆的包子馒头油条热气腾腾,大家在起床之后马上就能吃上早饭。
待周长风到场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衣着笔挺的谢万诚抱拳行礼,汇报道:“营长,截止当下,五人有恙未愈、六人有伤未好,其余官兵八百零五人全员到齐。”
“出发!”周长风很简练地吐出了两个字。
除了没有下发弹药,士兵们现在可谓全副武装,头顶钢盔、肩背步枪,腰间的携行具上挂满了诸如水壶、刺刀、小铁锹、防毒面具之类的个人装备。
以班为单位,一辆辆满载着士兵的卡车驶出了营区,接着是运送通讯设备的、拖拽各型火炮的、装有野战医疗设备的……
与繁华的城区不同,地处江东门西南方向的驻地是城郊,毗邻长江,相对来说要冷清许多。
一眼望不到头的绵长车队行进在城郊的街道上,原本万籁俱寂仅有蝉鸣的仲夏凌晨,却因之而闹出了大动静。
及至下关码头附近,沿途的行人与来往的民间车辆才多了起来,而且现在已经临近早上,偌大的京师也已经从一夜的酣睡中苏醒过来了。
京师于长江的两岸都各建有一座火车站,这时候还没有长江大桥,火车想要过江那就得通过专门的火车轮渡把车头和车厢一节节运过去。
军队自然不会多此一举,所以是先乘船过江再上火车。
而此时此刻的江北火车站中,两座月台被专门分了出来,拉上了警戒线;八列长长的火车已经静静的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