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的语气很平和,说起他们被抓的事,仿佛是在和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聊天,问他为什么没考上大学。
他的态度,让贵英恰很是受用,加上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了,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就算对方接下来想杀了自己,不也是给足了礼遇不是?
“回陛下,小的先是逃到了车臣部,但又被车臣部的叛徒劫持,要到札萨克图去邀功。小的见漠北也没法呆,就带着额哲钻进了阴山,打算等过些年月额哲长大了再出来。谁知道他前些日子非要嚷嚷着吃羊肉,我拗不过他,就下山买羊,结果就被盯上了,被土默特的人给抓了回来。”
“哈哈哈。”
朱由检知道他们被抓了,但只是个大概,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有趣的变故,不由地笑了起来。
“他就是额哲?”
“是的,陛下。”
“你多大了?”朱由检转头对额哲问道。
“我、我十三。”
或许是朱由检在贵英恰的讲述下形象太伟岸了些,即使此时态度和蔼,额哲仍然不可避免地有些紧张。
“不错,倒是很壮实。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啊...”
额哲懵逼了,以他十三岁的阅历不足以了解朱由检问这些话究竟是何意图。
咱们不是敌人吗?
“不、不苦。”
“你不必紧张。朕与你父亲的事,说到底还是两个国家的事。若不是他戏耍于朕,朕也不会发兵去攻打你们部落。你也就不用吃这样的苦了。
朕想找到你们,并非是为了要将你们杀掉,只是想让你们一家团聚罢了。
你的父亲和母亲,现下都过得好好的,虽说曾经的荣华富贵没有了,倒也衣食无忧。对了,你还有了个弟弟。”
“弟弟?”
“是的,是你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