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激动地喊了一声,众人朝对面看去,果然见到八旗兵正在缓缓后撤。连己方将士的尸体都不要了。
勇卫营的战士们开始松了一口气,这是他们面对建奴的第一仗。
我活了下来。这是第一反应。
建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这是第二反应。
周遇吉向城墙上的朱由检请命,要率麾下龙骑兵追击八旗军,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朱由检没答应,命他们先入城修整。
勇卫营士兵把伤员送到了城内,战前朱由检给他们发的有三角巾急救包,大多数伤员的伤势已经经过简单的处理。一进城,早就等待多时的万全卫郎中一哄而上,包扎的包扎,缝合的缝合。
朱由检看到一个郎中拿着黑乎乎的针对着士兵沾满土的伤口就开始缝,吓得大叫一声:
“住手!”
缝了这个缝那个,消毒了么?
郎中吓的一猛然一抖,一脸茫然地看着朱由检。
朱由检指了指旁边的酒精。
“先消毒,再把伤口上的脏东西清洗一下,最后再缝!”
又叮嘱郎中让伤员把阿莫西林胶囊吃下,接着就带领没受伤的勇卫营士兵出了城,找了一地势稍高的地方挖了个大坑,把牺牲的将士埋了进去。
看着昔日的同袍被黄土覆盖,所有人失声痛哭失声!
而朱由检脸色苍白,紧紧咬着牙关。
一半是悲伤,一半是吓的。
他两世为人都没见过这么多尸体。
“建奴的尸体怎么处理?”黄得功问。
“检查一下,不留活口。另外,把脑袋都砍下来,筑京观!”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压下了胃里的翻腾。
这招是跟兴和伯方某学的,兴和伯就爱筑京观。
周遇吉再次请命前去追击黄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