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枪身冒出一团烟雾,铅弹射了出去,枪身安然无恙。毕懋康听到响声,闻到火药味,脸上也没感觉到疼痛,骄傲的睁开了眼。
一旁的内侍赶紧跑到木耙旁,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又跑了回来。
“禀万岁,好像、好像脱靶了。”
毕懋康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这个,新枪,还需磨合。我再来一发。”
于是再次熟练地装药装弹。
砰!
又脱靶了。
到第三枪才勉强命中。
这跟想象中的差别有些大啊,不应该非常精准么?朱由检见到如此低的命中率,有些失望。
“老毕,用浸过油脂的麻布把铅弹包起来,看看能不能提高装弹效率。”
不一会儿,麻布找来了。毕懋康撕了一点沾上油,裹着铅弹用送弹棍往枪膛里敲去。
“陛下!进去了!好滑!一下就插到最里面了!”
“......”
朱由检伸手拿过了火遂枪,敲了敲微微发热的枪管。
“这铳管倒是牢靠,为什么朕总是听说炸膛的事情呢?”
“不瞒陛下,现有的技艺完全能够打造出合格的铳管。至于为何我军士装备的鸟铳经常炸膛,实乃、实乃粗制滥造。”毕懋康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底最深的想法。
“粗制滥造......”朱由检若有所思地喃喃道。
这大明,真是烂透了啊。
朱由检终于不再天天往兵仗局跑了,临走之前他把书丢给了毕懋康,又给他拨了一万两银子,让他接着研究。
看着累日积累的奏折,朱由检一个头两个大。吩咐人按照引黄和贴黄筛选出一些无关紧要的奏折,却还剩下两大摞。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埋头扎进了奏折堆。等批阅完所有奏折,外面天色已经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