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卧室里酥麻入骨的喘息,和粗野的床头板撞墙声,犹如惊雷夹杂着闪电,仿佛快要把我劈成两半。
晴天霹雳!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就感觉全身血液瞬间凝结。
房间里面那两个人的演出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那个青筋暴起的我。
我无法相信,邝莉她居然出轨了。
我记得她总和我提他,他是她公司的客户,我就记得姓张,其他没记住。
我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土狗,右脚用尽浑身力气踹门而入。
床上的狗男女被吓了个半死,呵……
邝莉尖叫,然后紧忙用被子裹住春光。
我抄起门后的扫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朝那男人狠狠抽了过去,边打边骂:“曹!偷人偷到老子家了!老子今天踏马骟了你!”
一扫帚抡过去,塑料扫帚一下就折了,姓张的惨叫了一声,当时就捂着脑袋蹲下去了。
我不解恨,抓起桌子上的相框,毫不留力拍在他头上,相框应声而碎。
他捂着脑袋嗷嗷直叫,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
我低头看着地上去年在三亚我和邝莉拍的合影,她骑在我背上,对着镜头剪刀手,恋爱长跑了九年终成正果,相片里的两个人看着是那么般配,那么幸福。
天空沾染着男人的血,湛蓝色布满猩红。
我呆了呆,然后眼泪在眼窝里打圈。
甩了甩头,将仁慈甩在脑后,我抄起扫帚杆作势又要上前。
这时,邝莉从后面死死的抱住我,大声哭喊着求我住手,然后又做手势叫那男人快跑。
姓张的这混蛋见我被邝莉拖住,抓起衣服裤子,光着腚就往外跑。
我费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摆脱邝莉,刚冲到主卧门口,就听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