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后,就回身走到了更深处。
赵无双双手放置于膝盖之上,尽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其细微的动作与有些急促的呼吸又怎么能够躲过陈青山的感知,赵无双并不平静。
但无论赵无双平静与否,他都改变不了另一个人的意愿,尤其是那个人,还不喜欢他的情况之下,这份打扰,只会将赵无双与如娘之间的距离推得越来越远。作为局外人,陈青山对这其中的道理,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老赵......”
“啊?侯爷有什么事?!”
“没,没有......”
陈青山张了张嘴,想安慰一下赵无双,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就是陈青山亦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该如何开口。
陈青山能够明白赵无双现在的尬尴处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其实侯爷,老赵我此生没有太大的抱负,唯一的愿望,便是帮如娘赎身,只是老赵我没用,攒了大半辈子,也未攒够替如娘赎身的银钱,所以每月便花了几十两银子,来这见如娘一面,和她说说话,便是老赵我此生最大的安慰了。”
“我算了算,再在这兵马司干上四五年,捞些油水,再借上一些钱,替如娘赎身的钱也就够了。”赵无双说道,面上的迷茫少了些,能替如娘赎身,那美好的光景成为了支撑赵无双的动力。
此时的赵无双比起一个兵痞,更像是那赌桌之上的赌徒,要孤注一掷,还有那庙里虔诚的信徒,要为自己的信仰献上所有。
赵无双的脸在这回春楼的灯火之下变得模糊起来,明明灯光很亮,亮如白昼,但陈青山依旧看不清赵无双的脸,这与视力修为无关,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感受,
陈青山看着赵无双,一声叹息,这世上能够支撑人活下去的事与物不少,可以说得上有许多,可赵无双却偏偏选择了其中最不可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