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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正午,拉着卷轴的马车晃晃悠悠,进了东宫,一匹老马,心高气傲的老马,昂首挺胸,马蹄交错,落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来。
老马只认得眼前的路,有路它便走,至于皇宫,皇宫之内的贵人,它一律都不认识。
卷轴进了东宫,驾车的人战战兢兢,拉车的马趾高气昂,实在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东宫殿内,一个书桌,桌上是堆成小山的卷轴,当朝太子正伏案而坐,正在处理着昨日剩下的卷轴。
目不转睛,提笔勾画,很是认真。
放下笔来,卷好卷轴,太子李元辰揉了揉脑袋,一夜的忙碌,就是以其修为,也觉得有些疲惫。
李元辰双手分别按在太阳穴上,轻语道:“我真地有些佩服秦相,他一个人,能将国事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这么多年来都未出过差错。”
很短的时间,但李元辰的变化有些大,脸上更是多了些胡须,相比于冬狩大典时的狂傲,现在的李元辰,眸子里的傲意消失了,身上更多了些沉稳的气质,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阅读卷轴的关系。
“来,太子殿下。”夜猫从一旁的婢女那接过温热的毛巾,递给李元辰,李元辰接过,用力抹了把脸,感觉舒服了些。
等婢女收回毛巾退去,夜猫这才接下了李元辰刚刚的话:“是啊,那位秦相确实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修士也未必有他做的好。”
“不过太子殿下也不必担心,等熟悉些便好了,就是秦相大人,不也是从一无所知开始的吗?”
“老奴觉得等太子殿下熟悉了些,做起来未必不比那秦相大人差。”一身黑袍的夜猫对着李元辰安慰道。
“您说笑了,这大唐多少年了,才出一个秦如是。”太子殿下摇摇头,并未在这件事情之上纠结下去。
“那太平侯陈青山为何离开长安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