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流汗,身体臭秽,不乐本座。
其实钱叔的天人五衰很早便开始了,这才是他不在空明坊出现的原因,他怕连累别人。
而在陈青山见到钱叔那日,钱叔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不是钱叔邋遢,不爱清理,是那天人五衰已经降临,在规则的影响下,钱叔的模样就应该是邋遢的,衰败且臭的。
这与爱不爱干净无关。
看着钱叔的样子,陈青山心中升起了些许同情:“真不知道你承受了些什么。”
“自然是我应该承受的东西,我先是个男人,随后才是修士,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小子,临死前还有人陪我说说话,感觉不错,我原本还以为我会自己死在这楼内,没有人知道呢。”钱叔声音有些疲倦,而当其说道“死”字时,又有几分解脱的意味。
躺在椅子上的钱叔唤了一声陈青山,如果陈青山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钱叔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这也就意味着钱叔接下来的话会极具分量。
“陈青山,其实你应该明白的,那白衣侯要这空明坊无用,光凭一个白衣侯的分量,可不够让这里所有的道士都回那山门搬救兵。”
“钱叔的意思是,要这空明坊的另有其人,而这个存在的分量,比那白衣侯还要重上许多,只是青山想不出,除了陛下和大唐屈指可数的几位王爷外,还有什么人比这白衣侯还要重,不谈陛下,而那几位王爷,应该都对这空明坊没有什么关系吧。”陈青山轻声道,有些疑惑。
“那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道统呢,那白衣侯背后,可是一座书院啊,你说这分量够不够。”钱叔点拨道。
“书院?哪座书院?!”
“豫章州,白鹿书院,白衣侯正是那白鹿书院院首的弟子。”
“只是那白鹿书院要这空明坊有何用?”
“你知道的,白鹿与长青是圣衍分出去的,虽说名义上三者地位相当,但在天下人的眼中,这白鹿书院与长青书院终究是比圣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