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城百姓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纷纷往曹文所塑之山上跑去。
曹文落于山顶,以一道清风将自己孙女从城中托到了身旁。
“小安,爷爷尽力了。”曹文塑山之后,便陷入了昏迷,凭空造出一座山来,已经不是六境能够所为,曹文或许不会死,但境界大跌是必然。
舍身成仁,这种事,在大唐并不少见,尤其是那群有些迂腐的书生,他们心中有家国天下,所以不大害怕死亡。
轰隆一声,钓鱼叟亦迎来了反噬,被压抑已久的洪水狠狠地拍到了地上,待其再出现时,已经是一个血人。
钓鱼叟飞上山顶,在曹文不远处坐了下来,面色青红,刚刚恢复的旧伤爆发了,其正努力压制着。
两位六境,在这滔天的洪水中,给所有人争取到了一丝生机。
山在涵城正中心,无数涵城居民若蚂蚁,从四方向中心涌来,其中跑得慢的,便被水卷了去。
阿喃等人跑得不算慢,所以很快便来到了山脚下。
只是脚下出现了一个三丈多宽接近一丈深的鸿沟,沟内是倒灌的雨水,从这个方向上山的涵城居民们被栏住了去路。
阿喃等人有修为,很轻松便跃了过去,眼看就要上山,喜憨却又跑了回去。
喜憨在隔在对岸的居民中看到了一些老人,这让喜憨想起来自己的阿娘,喜憨不想让他们死。
将乐儿交给阿喃照顾,喜憨从旁边抓起两个门板便跃入了灌满水的沟壑中。
那门板似乎是涵城某个城楼的,每个都不下千斤。
喜憨高大的身形刚好在水中露出一个头来,左右手各高举一个门板,搭到了两岸,以肉身为根基,搭出一道桥来。
在生死关头,这个在涵城受尽了欺负的憨子站了出来,以肉身搭桥,去救那些欺负他的人。
“喜憨,是喜憨!”
“我们快过桥,洪水要来了!”
涵城居民从桥上过,眸光中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