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邪异。
一点金光自珠子上出现,落入陈青山识海内,让他顿觉有些恍惚,待陈青山反应过来,只当是错觉。
却见吴关山摊开手,点点头,垂头丧气,幸幸苦苦一趟,就弄了个不知名的珠子出来,还惹上了杀身之祸。
“我得找个机会,把将军冢的那群鬼给扬了!”此时吴关山血性上来,说着赌气的话。身后掏出两柄老旧钢刀,“咣当”一声丢到了地上。
“等渡过这关再说吧。”陈青山嗤笑。
从腰间取出一个皮质小袋子,伸进去两指弄了些油脂抹到了钢刀之上。
陈青山提着钢刀俯下身子,不急不缓的磨刀声在龙王庙内传了出来。
比起刀,陈青山更喜欢剑。
陈青山幼时,有一老道找上门来,说要传他剑修之道,赠给他一枚剑丸,便飘然而去。
老道让陈青山去观剑,观不同的剑,观剑万把,剑丸自开,陈青山便有了自己的剑,也就入了剑修的门。
于是陈青山便在集水镇磨起了剑,不知何原因,经其手的兵器,总是会比原来锋利一些,后来便有了些口碑,常有人慕名而来。
这乱世,不缺会用剑的人,哪怕是在这小小的集水镇。
时间如水般流淌而过,残阳如火,这黄昏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苍穹化为了画卷,在云与霞地推动下慢慢铺展开来,若天下最大的华盖。
华盖之下,龙王庙前陈青山与吴关山在磨刀霍霍,须陀寺里的小和尚轻念佛号,听盲眼老僧说着三皈依,集水镇内,书院的白净少年拜别夫子,抱着书卷走过四方街。
入夜,陈青山与吴关山一左一右,持刀立于门的两侧。
“来了!”吴关山只觉背后一凉,探头便瞧见庙外一个尸人身影摇晃而来,此尸身披朽甲,惊飞了寒枝上的栖雀。
翅膀扑腾之声在寂静之中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