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就该咬舌头了。
听我父亲说过,有人被饿鬼影响,啃了自己的舌头吃了。
吃的时候还津津有味的,嘴巴里嘟囔着好吃的音调,至于字,是念不出来了,舌头都被啃掉了。
这些疯癫的人,有时也挺唬人的。
“先别在这附近乱跑了,小心再伤到。”
我先嘱咐了一句,从青麻布包里头拿出来了镇赊符,用它沾了一下黑狗血,想朝这男人头上抹,心里又有些忌惮,万一这克煞太重,给他克废了怎办?
还是用点柔和的东西。
我把镇赊符收了起来,点燃了一根安魂烛,放在男人的脑袋边。
煞鬼既是用木。
我便把定罗盘拿了出来,一阵转动,乾金、庚金,对准男人的脑袋,反复的旋转。
不一会儿,男人嘴巴里头的白沫子渐渐的没了,眼睛圆睁地盯着我,看得我瘆得慌。
“啪!”
我给了他一个巴掌。
男人摇摇晃晃,有些恍惚地睁开了眼睛,算是清醒了过来。
“罗先生?”李家的人多数都认得我,他这会儿有些吃惊。
“起来吧,离草远点。这上了山,还有人对我们动手段,都多少加点小心,免得生出什么事来,闹得你们落下伤病残疾。”
男人忙点点头说道:“谢谢罗先生救命之恩。”
我摆摆手,没接他的话。
上山也都是为了李家办事儿,远谈不上什么恩情。
从小窄道朝里头走,这地方其实也偏僻,我们还都走的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什么赵家人。
可当我正走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地上怎么全是香烛、金元宝这一类的死人丧葬品。
可光见丧葬品,不见坟茔地。
耳旁忽然有个尖锐地声音,不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