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途中,心底就像是有一股若隐若无的火舌吞吐着。
戾气渐渐地就燃烧起来,浑身都不太得劲,这让我心底极其的压抑。
憋了一股气,匆匆忙忙地吃着烧烤,羊腰子有些膻味,牛肉筋道的让人嚼不太动。
孜然也没有特别骇人的香气,这中年男人没敢胡乱拿肉来唬我。
我余光瞥了过去,飞鸟道人换了身打扮,显得同常人无异。
本来眼眶里面,白色的假眼,现在换成了个很不自然的黑色眼球,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反倒没那么吓唬人,喉咙倒是不知怎么填充了,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伤口似得。
它之前黑乎乎吓人的血肉,现在也不见了。
飞鸟道人本身就长得苍老,惨白如粉笔涂抹的脸上,能夹死苍蝇的褶子松软的布满他的脸,脸颊上印着道老年斑,手上攥着把拐杖,像是到了耄耋之年的老人。
就让飞鸟道人这模样出去,把他扔到人群中,看起来也只是比较可怜的老人。
绝不会把飞鸟道人联想成模样凄惨的凶煞。
我心底无名怒火也消减了些许,陆左道人没有改换什么装扮,看起来仍像是个风轻云淡地道家高人。
陆左的打扮本来也就不会引起非议,我也懒说他。
这顿饭吃完,陆左跟飞鸟道人当然没有动筷子,只有连我在内五个人吃了,我丢了四百块钱给中年男人,也算是付了他的饭钱。
钱给了以后,我便打算同徐文申何断耳他们分头行动。
陈褚军同我一起,带着飞鸟道人以及陆左坐车去高铁站,何断耳同徐文申一起。
这么做,是免得陈褚军不在,这凶煞再生事端。
我对凶煞毫无信任,这群人尽是狡诈之辈,多贯于算计,不是老实良善之辈。
哪怕生前是善良之人,等死后恶念侵蚀,也早就看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