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瞳孔变成了白色,盯着我极其地阴翳,似是要将我吃肉剥皮。
我跟他直视道:”再乱嚷嚷,我就让你尝尝鸡冠!以镇赊符压你在这坟茔里,终日不得见天光!”
男人脸色煞白,一下子逃也似的散开了,一句狠话也不敢放。
恐是认出了我罗氏传人的身份,至少也发觉这是属于阴宅先生的哭丧棒!
我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几分,姑且没有跟这死人计较!
这群人死后,便满口胡言乱语,不再有一句真话,博同情以后便缠着生人。
一切都是近乎本能的行为,甚至所保留的灵魂,也只是机械化的重复着生前的行为,模拟着生前的性格。
实际上,只是被贪欲所支配,如同幻觉似得梦魇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跟我搭话,我就将它赶走让它滚蛋的原因。
若是让徐文申跟何断耳来处理,想必他们也会这么做。
不知不觉中,我跟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已经越发接近了。
这都是自己吃过痛,长出来的经验。
赶走了这凶煞,我提领着哭丧棒,正要往前走,余光却突然瞥见了李媛儿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盯着一旁的老柳树呢喃道:”老伯伯,我过来扶你。”
我同他的目光一并看了过去,老伯伯瘫坐在地上,脸无助的惨白,靠着老柳树,唉声叹气。
像极了一位沦落在荒山野岭,受尽欺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老伯。
李媛儿则是一位热心肠的小女孩,去搀扶这可怜的老人!
却不曾想,若真是可怜的老人,又岂会来这荒山野岭,靠着老柳树,难不成在家里抱孙子,已不能让他快乐了?
我便是那世间最残酷的恶人,在李媛儿还没搀扶到老人的手时。
哭丧棒被我狠狠地甩了起来,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