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吼了声,他还往前走了一步,作怒目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对方。
徐文申双目里的怒火骇人至极,这显然掩盖了他的理智。
我暗道一声不好。
这男人不断地摇头,大吼道:“不起,我不起哇,我孩儿太惨了、太惨了。”
“惨什么?哭有什么用?你孩子能有多惨?”徐文申吼了一声。
男人动作突然僵硬,他本来是弓着身子,侧面对着我们,在往地上不断的磕头,他这会儿渐渐的转身了,泛黄的脸,突然勾起了一抹诡异至极的妖艳笑容,他缓缓地问:“有多惨?”
“你看看,他有多惨!”
乍然间。
男人突然掀开了襁褓,那棉絮包裹着的被子当中。
突然钻出来了黑色的老鼠洪流,像是条黑色的河撤下了大坝,逃也似涌了出来。
激流骇人。
老鼠密密麻麻,全钻了出来。
一只又一只。
“这……什么?”徐文申脸色惨白了,他怔住在了原地。
男人疯疯癫癫地笑着,他大声地说道:“这都是我的孩子啊!你不是问我的孩子有多惨吗?你来看看,你睁开眼看看,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的孩子们有多惨吧。”
蓦然间,此地鲜血燃尽了层林。
红了花儿,红了树,就连山也红了、草也红了。
我脸色却苍白了,我睁开眼睛看去。
一只只的老鼠,死相残忍至极,浑身尽是焦斑,被烧的没有了模样。
成千上万只老鼠,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地上翻滚着,呐喊着。
我耳旁突然有一声又一声的嚎叫。
“我好惨呐!我惨呐。”
鸟儿也叫了起来,它也在哭泣着,我好惨呐。
我捂住了耳朵,这声音却从我的心底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