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打更的叫过来,这次该他出力了,别在房间里面装死。”徐文申跟我提醒道。
一语作罢,徐文申干脆自己冲着何断耳的偏房走了过去,在门口很大声地吆喝道:“打更的,赶紧出来!”
我心里一紧,难道说何断耳还在准备着?
心里七上八下的。
既担忧,又有些期待。
我怕何断耳准备时间太长,没等真正露一手我们都出事儿了。
却也知道他越久,越容易露真能耐。
徐文申咚咚地敲了两下门。
何断耳推开门,死人泛着纸般的白,他的白布兜鼓鼓当当的,似乎里面装着什么,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攥着棒槌,又拿着铜锣。
这一身行头,就不一般。
“喊什么。”何断耳淡淡地怼了一句,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听起来就是耗费了很大心神。
徐文申倒是呵呵一笑说道:“行啊,下了点功夫,初九算是没白认你这个叔。”
就连他都这么说了,可想而知何断耳费了多大的心血。
只是我也没看见他的纸人,恐怕还在鼓鼓当当的白布兜里面装着呢。
今晚的麻烦,何断耳能摆平么?
我摇摇头,光靠他肯定不行。
这是九死一生的麻烦,我也得给力才行。
只是现在我都没搞明白,让刘宅下人撞祟的到底是谁。
又从哪去解决呢。
“初九!”
我正思考着,去听徐文申着急地喊了一嗓子。
一睁开眼睛往前方看过去,后院的大磨盘旁边,有个脸色苍白的下人,一双眼睛麻木地瞪着我,像是要吃人似得。
仔细看他的眼白,居然也有黝黑的斑点!
再次朝着侧方看过去,后院又走过来一个下人,仍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