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村里,本来马路牙子上还孤零零站着几个人,看见我们扛着个黑色棺材走来,顿时避讳莫及,个个都躲入家里,紧闭门户。
我们走过的地方,就只能成了一条条空荡荡的街道,就这样来到了村委会门口。
看事儿先生拿着招魂幡和哭丧棒不能掰门,披麻戴孝也不能进别人家房梁下面,所以我不好出面,只好在大街上等着。
八仙比我还惨,这会儿棺材不能落地,他们就得这么扛着。所以说这卖一把子力气的钱不好赚。
何断耳是打更人,也进不去村委会。
这会儿能进去的,也就剩下缝尸匠徐文申,他拔腿就往前走,进了村委会的门。
我们就这么在外面干等着,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左右,里面似乎事情说清楚了。
徐文申这才领着村长走了出来,他知道我们折腾这个是为了安葬那女娃子,也不由唏嘘叹气说道:“也是苦了你们了。”
语罢。
村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弄啥去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
村长才拽来个虬鬓大汉,跟个脸色看起来极其不情愿地妇女。
聊了几句,我才知道这男女是一对夫妇,也是村里唯一开大车跑长途的,从村里拉了沙子石头往城里去送。
村长说的天花乱坠,男人才答应了,这女人不怎么答应,说是大车放了棺材也不吉利,扭捏得跟了过来,还在跟男人吵架呢。
“张丽,都是为了村里好,钱我们照样给你付。早点把人拉过去,挪坟,村里就没啥事儿了。”村长唾沫飞溅地说道。
张丽眼一白,哼唧说道:“把她妈安葬了又能咋样?谁不知道那女娃闹出了那档子事儿……咋可能镇得住,到时候闹到我们这里来,咋办?”
“你啥也不懂,瞎嚷嚷啥呢?把嘴闭上!”虬鬓大汉慌忙制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