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接这句话。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缺钱,要凑够一百万的敲门砖,我并不想看这单事儿。
这王德金一口一个死犟的农民,一口一个不好打交道。
可他也没想过,人是怎么死的?
若非是死得冤屈,他们又怎么可能将这件事置之不理?
难不成,真有人会愿意让家里头的顶梁柱死了,还得曝尸工地?
人命关天,若是被忽视,即便是工程价值万金,也敌不过人命重要。
整个过程中,徐文申也没有多言,平静无比,好似这件事他就完全放手交给我去做了。
王德金松口了之后,马上就去开了一辆车过来。
宝马a4,商务气息十足。
王德金一身包工头的装束,看上去还有几分突兀。
工地在开发区,其实距离开发区不远处,就是新川市的老城区。
不进城,从老城区往右边走,就到了老城郊区外。
这里的公路也是年久失修,路面破烂不堪,甚至有的地方还积水颇深。
在郊区边缘,便紧贴着一些村落。
我们从一条小路进去,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车停下来之后,外头是一个土房子。
篱笆破破旧旧,很多竹子都已经散架,围着的一个小院子里头,养着几只鸡鸭,正在啄食地面的米糠。
有个老太太正在院里头扎鞋垫。
这老太年纪不小了,头发花白,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还有老人斑。
王德金下车之后,我和徐文申也下了车。
他冲我们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才小声说这就是张奋斗的家。
我这才知道,那死了的农民工叫做张奋斗。
“张阿姨,奋斗他媳妇在不?我还想来聊聊。”
王德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