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黑棺,黄棺,鲜有一两口白棺。
我砸了砸门,大喊开门。
几分钟后,铺门被推开,头发丝略有几分凌乱的李官娘探出头来。
她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很冷淡地说了句:“家里头谁死了?”
“怎么死的?”
我抿着嘴,说了句:“我爸横死,我要黑棺。”
棺分五色,横死要黑棺,这是最基本的丧葬规矩,之前杨木匠用的黑棺,包括我去接阴的唐国栋,也是准备的黑棺,棺材铺都会按照死因给指点。
李官娘却停顿了一下,她扭头又多看了我两眼。
“你是罗初九?罗看事刚端香碗就死了,真稀罕。”
“你随便抬一口棺材走吧,看事先生丧事,不收钱。”
我没多说话,闷头找了口棺材,硬顶着背在了背上,又上了村路。
回到了家里头,将我爸的尸体放进棺材,又摆了灵堂。
暂时没有三牲,就放了一些供果和纸扎,暂时给点了香。
只不过香怎么点,都不往下烧,甚至于我想烧纸钱,也怎么都点不燃。
徐文申告诉我,尸体没脑袋,魂都不全,吃不了香,也受不得纸钱的供奉。
我咬牙,说那现在去找我爸的头。
徐文申说让我别那么急,就靠我们两个,上哪儿去找一个脑袋?难道去掘地三尺?
他们缝尸匠有一个土办法,让我今晚先好好休息,他要做个准备,等明天大概能把我爸的头找到。
我心里却急得不行,这我哪儿能等得到明天啊。
就求徐文申快告诉我,我不困,能尽快找到,就尽快找。
徐文申隔了半晌才说了句,我爸也是他的好兄弟,兄弟没了脑袋,他能不急?
只不过急是没用的,我跟着他,这会儿也只能够捣乱,他做不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