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摸出来了定罗盘,顶在头顶放着。
清了清嗓子,我吆喝了一声:“坟茔送丧,看事送阴!”
“子时未到,百鬼退避!”
“罗盘镇物,诸邪莫侵!”
“开阴路,送横死客归家勒!”
一刹那间,我声音尖锐的穿透了夜空,以至于我自己都浑身鸡皮疙瘩了。
侧眼瞟了下身后,徐文申已经将我爸背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扶着定罗盘,朝着山下走去。
斑斑点点的雾气逐渐朦胧起来,耳边簌簌的声音不断,我也不知道是脚步声,还是有人在低声说话,总之耳边格外嘈杂。
我是格外想回头看看的,可开阴路的禁忌就是不能回头。
徐文申是个老资格的缝尸匠,完全信得过。
我一旦回头,我和他都得出事……
强忍着心里头那股子不安,艰难地走下了山路,到了山脚。
雾气则是愈发朦胧了。
我莫名的却想到,那人后面说的那番话。
儿躺老子棺之后,便是老妪会突然瞎了眼,孝子磕头,会磕到满地茶渣……
他第一句话指的是我爸,难道之后指的,会是奶奶和我?!
奶奶会瞎眼。
我孝子送丧,必定是要磕头!到时候也会有麻烦?!
登时,我心里头就不寒而栗。
尤其是他还说了猫啃尸,鬼喘气,祟客夜敲门,到时候我还会丧命……这就更令人心头压抑了。
我脚下的速度快了不少,很快过了三岔路。
路边刚才那个人却不见了,嘈杂的簌簌声和其他的声音也消散不少,只剩下徐文申的脚步。
雾气依旧,路边影影绰绰的还是有人。
不过他们只是张望着我们,并没有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