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吸食红罂草膏上瘾,等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把他饿个半死。”
荣青书不禁毛骨悚然,秦守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冷漠而平淡,似乎只是在思虑着怎么折磨死一只蚂蚁之类的无聊小事。
他很清楚上瘾后会是一种什么惨状——对方绝不会持续不断地提供红罂草膏给他,而是想要让他品尝上瘾后却得不到红罂草膏时的痛苦。
想想那些色衰体弱最终被踢出环采阁的妓女,荣青书不禁心急如焚,浑身战栗。
“世子,求求你……我再也不敢和你作对了,我……我的生意全部交给王府,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染指王府的生意……求你绕我一回,看在我们其实还算亲戚……”
荣青书说话磕磕碰碰,不断地咬到牙齿,越发焦急而口齿不清。
秦守安却勃然大怒,一脚就踹开了荣青书:“你个外戚贱种,也敢和我天潢贵胄攀亲戚!”
一脚不够出恶气,秦守安又狠狠地踹了荣青书几脚,“呸”了一口,“真恶心到我了,谁家能有这种亲戚,倒了血霉!”
“世子息怒,别脏了你的鞋子。”雪中蛆看到秦守安确实是发自内心地恶心此人,而非因为利益纷争之类的,心中欢喜。
连忙弯下腰扯着衣衫下摆帮秦守安擦了擦鞋子。
“等他饿个半死以后,就让他去泔水桶里捞东西吃,淹死在里面。”秦守安最后说道,这种人就应该是如此下场,只是一刀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也不解恨。
黑姬和白姬对望了一眼,忽然回忆起他在书写那个妓女惨死时,笔势中透露出的无边杀气,顿时心头有些温暖。
他口里喊着自己是天潢贵胄,对于最底层的百姓遭遇,却是如此记挂。
他是在为那个惨死的女子报仇,要让那九泉之下的冤魂,得以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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