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府众护卫。
“兄弟,我来晚了。”韦良宰看到护卫长逢六郎,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顿时痛心疾首。
眼前的逢六郎,眼睛几乎睁不开,嘴角干裂布满血痂,衣衫褴褛,脖子上因为枷锁的重压而受伤,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溃烂流脓。
双手双脚更是伤痕无双,头发东一缕西一缕地掉的差不多了,不认识的人只当他是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
其他护卫也都差不多,十几个汉子拥挤在狭窄的半地下牢狱中,每人都被铁索束在根本没法躺直身体的砖砌地铺上。
垫上的稻草也是湿润润的,角落里还有并不畏人的老鼠,死死地盯着只剩下游丝气息,恍如死尸的囚犯们。
“这位是……”逢六郎微微张嘴,神色僵硬地看着秦守安。
“小王爷。”
“啊……小王爷!”逢六郎摆脱韦良宰的搀扶,扑通跪倒在地。
其他护卫仿佛也得了生气,各自挣扎着爬过来,纷纷跪倒在秦守安面前。
“我来晚了。”秦守安扶起逢六郎,示意其他人扶起跪地的护卫们,然后目光冷厉地盯着负责这间监牢的狱吏。
此时狱吏地位底下,属于贱役,地位底下,遭人痛恨而鄙夷。
甚至还会被削籍逐出家门,禁入宗祠,子女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几乎是永无翻身之日。
看起来很可怜,然而前朝曾经领百万大军,位极人臣,担任过宰相的周一搏,也曾经感慨过: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律法禁止虐囚,然而一进入这典狱房之中,是死是活就完全看狱吏的脸色了。
在这里没有钱的囚犯常常被看做猪狗不如,得了病也不会通报上头。
等到重病时,再向其家人大笔索贿才肯为其医治,要是从不行贿,便是酷刑交加,扛不住就死了。
拿木棍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