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说你多少回,你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镇国公这回也被吓得不轻。
天知道他从万瑾澜落崖的地方顺着绳子下来,看到黑衣人被干枯的木刺刺穿身体的画面时,他的腿腿都是软的。
他知晓万瑾澜身手还可以,但也不是什么一流高手,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她一个姑娘家,出意外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万瑾澜被训的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她爹平日里是疼她,但发起怒来,脸色严肃的能吓哭幼童。
她没少听母亲说,幼时还被父亲的脸色吓哭过。
虽然不太记得年幼时的事情,但父亲发怒时,一般情况下,她是不敢和他唱反调的。
镇国公:“我看你是学了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什么事都往前头冲。”
万瑾澜做鹌鹑状,在心里呼唤知景兄长快来救他。
镇国公为什么会这么气?
这也是有缘由的。
今日也是巧了,是镇国公休沐的日子。
家中母亲和夫人都到华严寺去上香,府上只有无所事事的父亲在演武场挥大刀。
他不想陪老公爷练刀,便打马出了外郭城到了南郊跑跑马,毕竟最近公务繁忙,还要处理官场上复杂的关系,心神也有些疲惫,不如跑跑马放松放松。
就恰巧碰上了府上护卫齐齐出动的场景。
一问才知晓,万瑾澜掉下山崖了。
他一路疾驰到了崖边,攀着绳子带着人下到半山腰,就见了那具尸体,那时的心惊胆战不说,还有更惊险的。
带着人提前下去的万知景和萧明环正带着护卫家丁和一群彘彘对峙周旋,不少护卫都受了伤,见了血,彘彘们的眼珠子都是红的,已经发了狂。
若他再来晚一会儿,不知会死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