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站位容易偏向靠本事出头的长官。
钱伟善干脆就是一个人精,吸上口烟,不着痕迹的吹捧道:“便衣威风是靠手上的枪,我们威风是靠贤哥!”
“贤哥威风靠的可是本事,跟着贤哥混,有一天军装警察比便衣都更威!”
何定贤闻言发笑:“你在做什么美梦!”
“我身上要不是有你送的枪,那天早被人砍死了,世界上还是有枪最拽。”
钱伟善谄媚道:“嘿嘿,贤哥,那把枪送你了。”
何定贤点点头,一行人回到差馆把数交齐,跟同僚们打过招呼走到差馆门口,却见到一个黄包车师傅正守在街头,见他出门就拉起黄包车跑近前鞠躬道:“何长官,去哪里?”
“石硖尾。”
何定贤坐上黄包车报了一个地名,师傅肩头挂着汗巾,一言不发的低头赶路。
何定贤听他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看背影又看不出什么。
黄包车师傅的打扮都差不多,而且坐车的时候根本不会关心谁是拉车的,有时候甚至一眼都不会扫过,平时出门玩的少男少女,师傅还会攀讲几句,遇上他这种穿制服的,师傅往往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今天,何定贤心情不错,翘起二郎腿,坐在车上,慢条斯理的问道:“我是不是坐过你的车?”
“是的,何长官。”
黄包车师傅埋头赶路。
“今天是专门等我?”他皱起眉头。
师傅避过两个路人,出声答道:“我之前都在上海街等生意,头一次钱长官就是叫我的车去常盛街,半月前注意到你每天都会坐车回石硖尾,于是每天傍晚都会来差馆门口等你用车。”
“这半个月你坐过我三次车,其他时间都是照顾了同行生意……”
他苦笑一声:“那条街的黄包车多,我也不可能霸着路口。”
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