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理学一点东西都没有,那是傻子。朱熹的理学,还是有一些东西,否则不能流传数百年,都是官学正统。但是理学的毛病,就是很容易遁入玄之又玄的,什么体悟之中。
与现实意义关联不大。
这个毛病,方孝孺之前其实也有所差距。但是今天被何夕反复强调,不能不影响深刻。
他也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起身说道;“在下告辞了。”
何夕连忙起身,说道;“那出卷子的事情?”
方孝孺说道:“何大人定好说时间找我便是了。”
随即,躬身行礼,离开了这里。
方孝孺一走,沉默了一个上午的张度,好像如梦初醒一般,也起身告辞了。何夕等张度走后,才哑然失笑,心中暗道;“张度从常州知府调过来任工部煤铁司郎中,按理说,这里是他的主场,要告辞的是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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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回到东宫。太子在等着他。
太子问方孝孺说道:“你与何夕说了一些什么?”
方孝孺也不为何夕隐瞒,将何夕设想一五一十地说了。
太子本来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一本书,不过片刻工夫,他就愣愣看着手中书出神,好长时间没有翻页。听到最后,索性将手中的书扔在一边了,起身踱步。
等方孝孺说完。太子问道;“你觉得,何夕背后有没有什么人支招?”
方孝孺说道;“臣观何大人,言语清晰,语言流利,臣几次询问,也应答如流,应该是他自己所想的,即便有人参与,大抵也是查漏补缺而已。”
“孤这个好弟弟啊。”太子喃喃地说道。
这一句话,意味难明。方孝孺也不敢接话。只能垂手而立。
太子接下来又问道:“你觉得何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方孝孺说道:“天纵奇才,精通百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