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生恨不得见。”
史学是一个很吃时间的学问。
毕竟别的不说,单单熟悉史料,浩如烟海的史料熟悉一遍,就要数年时间。在刘崧看来,能在理论上推陈出新。定然是建立在深厚的史学功底上。
这些只能用时间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
此刻,宋讷对何夕更是刮目相看。心中暗道:“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记丑而博、顺非而泽。必诛之。”
之前,宋讷忌惮何夕。但是宋讷忌惮的是朱元璋,而不是何夕本身,他忌惮的是,朱元璋用何夕表明的什么态度,从这个角度来说,宋讷对付何夕,本质上是要对付朱元璋的触角。而不是对付何夕本人。
而今何夕的学问,让宋讷十分讨厌。但不得不承认,自成一体,即便让他也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但是越是如此,宋讷越是不能饶了何夕。
此刻,何夕在宋讷看来,真有几分少正卯在世的地位。
何夕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毕竟,这种严肃的课堂纪律,让何夕得不到一点反馈。他只能按照自己课程,讲下去。不过,总是要吃中午饭的。他说道:“刚刚我们讲过,史学的范畴,史学的基本研究办法,考古的一些概念。如果哪位同学有疑问。现在可以问了。”
一时间下面的监生们有些骚乱,何夕看他们是想问。却不知道怎么问。于是说道:“有谁想问?举手。”
何夕此言一出,下面举起的手,就好像小树林一般。
何夕目光扫过,从几十个监生之中选了一个,不是别人。正是练子宁。说道:“你吧。”
练子宁说道:“先生,您讲了这么多关于史学的,但是学生有些不明白。在您口中的史学,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