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学徒,跟着葛工头在值班。
葛工头听着高炉之中的动静,越听眉头越紧,忽然他猛地大喊道:“都走开,都走开。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几个学徒不明就里。但是听师傅的话,离得远远的。
唯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到葛工头身边,说道:“阿爷,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葛工头的孙子。
葛工头年轻的时候,有三个人儿子,但是元末明初天下大乱,人命不如狗,他的几个儿子都死在战乱之中,唯有这一小孙子留了下来,后来他被征召到南京,就带着这个孙儿,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等孙儿长大一些,更是家祖传的手艺倾囊相授。时常带在身边教诲。
此刻,葛工头根本不解释,一把拉着自己孙儿,说道:“这恐怕要炸-----”
“要炸---?”葛工头的孙儿不能理解。毕竟,对于他来说,几乎没有见过炸炉。很多老祖宗留下的成熟工艺,只要掌握好了,不能说完全不会炸炉,但是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唯有如今日一般,新工艺,不稳定。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但是,大明工匠有新工艺研发这一块吗?
几乎是没有的。
反正大明工匠没有主动研发新工艺的动力。
而且成熟工艺之中,也是有很多成熟的处理方法,即便出了意外问题,也能及时处理,不至于走到炸炉这一步。而今天完全不一样。
葛工头没有时间多解释,而是带他们走到几十步外。葛工头蹲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着高炉。如果葛工头有完全选择权的话,他现在就会将水车与风箱给分开。停止鼓风,将温度降低。
但是,如此一来,这一炉就废了。不仅仅这一炉材料会废了。连同高炉都会废了。
如果没有何夕在这里,这点问题,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