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带着哭腔儿:“我跟您说,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怕听苦戏,怕听苦戏,今儿倒不错,刚坐下就赶上这出戏了,咱们虽然不认识,能坐一块儿听戏,都是有缘的。”
“不假。”
“尤其这戏,特别好。”
“哦!这么说您听过?”
“当然听过,我小时候,还撒尿和泥的时候就听过。”
“这么说,内容您清楚。”
“必须清楚啊,就台上哭的那个女的,那是秦香莲,她爷们儿是谁,知道吗?”
“谁啊?”
“陈世美啊!”
“对!”
“陈世美是个南方人。”
“这话没错,湖广荆州的。”
“小伙子从小就读书,刻苦攻读,那年头儿想做官就得赶考,得上东京。”
“是!”
“好嘛,东京,那可不是三步两步儿就走到了的。”
“没错!”
“跋山涉水。”
“对。”
“漂洋过海。”
“嗯?”
“等陈世美到东京一看。”
“怎么呢?”
“东京还没大阪好呢!”
“你快别说了!”
乔三木站在台上都快忍不住了,刚才俩人对活的时候,这些可都没有。
台下的观众就更别提了,有些笑点低的,这会儿已经快岔气了。
“合着你把陈世美给扔到日本去了?”
“不是东京吗?”
“东京汴梁,就是现在的河南开封!”
萧飞恍然:“对不起,您来别笑话啊,我没出过远门!”
“是!”
“陈世美到了东京,往考场里一进,小伙子有学问,读书的时候用功了,到这儿啪的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