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开始而已。
很快,伴随着那缠裹着耄耋老道和其座下青狮的澄黄焰火愈演愈烈,伴随着那被拔除的铜钉伤口处不再有着明晰的乌血的显照。
砰——
第二枚铜钉便这样带着那乌红的血线迸溅,第二度从耄耋老道人的身上崩开。
同样的变化得以有条不紊的延续。
焰火更甚,颤抖嗡鸣之中,铜钉上的锈迹被煅烧去,进而,那烈焰大日里的丝绢帛书上,耄耋老道的身形轮廓愈渐得朦胧模糊起来。
砰——砰——砰——
伴随着接连如是的沉闷声音响起。
甚是奇诡的,反而愈是在这样看起来一切在好转的过程之中,那耄耋老道身上的如渊气息竟然一点点的颓靡了去,连带着,愈是随着那铜钉拔除的更多,耄耋老道这里所显照的生机便愈是微茫。
好像那拔出的并非是铜钉,而是耄耋老道的生机一样。
只是很快,楚维阳便面对着这样的奇诡现象而有所洞悟与了然。
事实上,耄耋老道能够生生扛过这样漫长的岁月光阴而不失本真,实则也正是因为钉头七箭之效。
老道昔年殒于此术,但也正是因为在苦痛挣扎的过程之中,反向将这钉头七箭融入进了己身的性命本源之中,遂也正是借由着钉头七箭的锚定,使得耄耋老道能够定住最后残存的些许生机余韵。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钉头七箭的缘故,才能够有耄耋老道今日的半生半死。
而也正是这样的原因,当耄耋老道真正开始拔除这且铜钉的时候,开始将钉头七箭的力量从己身的形神本源之中剥离开来的时候,一同随之而消弭去的,实则也是这铜钉昔日所锚定的那些道法和生机。
越过死生之间的那道门槛,真正的不留后患的越过去,是一定要,也注定要付出剧烈代价的。
当然,那磅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