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说的,你自无需惊扰,贫道这蟾宫不比别的地方,起来罢,莫为了恭敬,而毁了己身的形神,这等寒凉,不是汝能生受的。”
话音落下时,宫纨竹一时间却未曾起身,更相反,宫纨竹反而叩首更为恭谨了些。
“回禀……回禀长老,晚辈还有一番不情之请……”
不等宫纨竹将话说罢,原地里,楚维阳便已经缓步走到了宫纨竹的面前。
道人轻轻抬了抬脚,挑起了宫纨竹的下巴。
“无非是收你为徒的事情,汝宫家,是能予我神通种子?还是能予我金丹修士来实证?这般念头,是你自己一人生发?还是汝宫家举族上下尽都是这般的念想?”
楚维阳的动作本身已经几乎是羞辱,可是当道人的话接连说罢的时候,宫纨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匍匐在地上,仰着头,直视着楚维阳那一双猩红的蛇瞳,只觉得那眼眸之中有着一缕幽光,直直地洞见了己身的魂魄真灵之中去。
“弟子……弟子……”
楚维阳摇摇头。
晦暗的道殿内,那细密的鳞片上泛着幽光。
“那么换句话说,贫道若是需要神通种子,汝宫家能为贫道求取来?贫道若是需要金丹修士,汝宫家能为贫道生擒活捉来?”
这诚然非是宫纨竹所能够言应承的。
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在将拜师的事情给办砸了。
可也正此时,楚维阳的话音陡然间一转。
“所以说,拜师……是你自己的想法?诚然勇气可嘉矣!贫道这蟾宫里,来叩见过的天骄弟子已经数不胜数,你是唯一一个此次都来的!而生出过要拜师贫道念想的人,你不是第一个,可却是唯一一个能宣之于口的,哪怕,只是‘不情之请’。”
闻听得这番话时,宫纨竹分明仍旧叩拜在这寒凉的大殿之中,却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