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他已经受够了那些或者看得见,又或者摸不着的事情开始不断地在自己的道躯之中淤积了。
而当这样的念头生发出来的时候,原地里,楚维阳一翻手,早已经将依仗宽大的灵符纸重新铺陈在了桌案上。
正逢那全新调和好的百花香粉被一点点燃烧成沁人心脾的宝药香气,楚维阳捉起笔来的时候,繁浩的思感念头便已经不断地在自己的心神之中翻腾开来。
便像是道人所需求的灵感纾解一样,他无所谓“加法”的内容是甚么,这一刻,甚至将选择权交给了散漫的思绪与道法运转的本能。
而几乎顷刻间的思绪翻腾浪涌之中,一部完整的经篇般已经从中跃出。
没有太多的纠结,更没有多少道法灵光的相互磋磨与纠缠。
而正看到这部经篇的时候,楚维阳也几乎露出了合该如此的笑容。
是了,不提楚维阳九炼真形道途的底蕴,只说原本参道悟法的进程之中,所涉猎的两部妙法,一者《天人五衰》之术法,直指神通层面;一者《太阴炼形》之妙法,本身便是金丹境界的本质。
若要有甚么法门能够与这二者相类,楚维阳的选择实则极为有限,而在这其中,大抵唯有自己“自创”的《法相天地》之法,能够在潜力上与之相较。
再没有比这样的法门更适合楚维阳来做加法的了,况且,《法相天地》妙法本身,与楚维阳的九炼底蕴,与诸气的相互交感、吞纳、炼化都息息相关,甚至与相身层面,与金丹境界的部分本质也相互牵系着。
这样思量而来,楚维阳竟越发觉得,这本就是自己思绪之所以不通畅的症结所在,正是自己所缺损的那一部分。
或许,这样误打误撞下所做的加法,真个能够教自己走出那殊途同归的路来。
而侧旁处,眼见得楚维阳笔锋落在灵符纸上,正书就着一道道铁画银钩的符箓篆纹,萧郁罗一翻手间,则是古琴横在膝上,复又观照了片刻楚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