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黄鹤归来,为带松花香道院。
白云飞去,故留明月照丹台。
而今便能够瞧见出差距来了,同样是岁月的销蚀落下,那玉碑上的篆纹便尤还清晰可见,所谓销蚀的斑驳痕迹,也不过是给玉碑添上了一层古朴的气韵罢了。
但是那支撑起草庐的木柱便完全不同了,虽然昔年仍旧是甚么无上的灵材宝材级数的材质搭建而成,可是岁月光阴流逝而去,其曝露在外,那材质本身的灵韵尽皆一点点的溃散去了。
灵材成了朽木,那些岁月销蚀的斑驳痕迹甚至远比昔日篆刻的古字还要更为深刻。
只是辨别着这些,楚维阳便已经运转起了无上瞳术。
也正因此,楚维阳稍稍显得有些失望。
登临古之先贤的草庐,楚维阳纵然是来敬仰遗迹,但也想过,能够从中收获些更高卓层面的传承。
早先时洞见的玉碑上的四行篆字,带给了楚维阳以曼妙的遐想,但是只刚刚站在草庐前,那腐朽的木柱便将这种遐想打破。
或许推开门,要见证的会是层叠堆积的道书腐朽成泥沙的景象。
吱——呀——
终于,那令人牙酸的声音仍旧响起。
楚维阳缓缓地推开门。
还未瞧见内里景象的闪瞬间,便已经是漫天的灰烬与尘埃扬起,化作灰蒙蒙的雾霭,教楚维阳下意识的掩住口鼻,眯起双眸。
可偏生,这草庐过分的脆弱,楚维阳更不敢肆意的施展法力。
如是片刻之后,当那灰蒙蒙的雾霭兀自散去之后,楚维阳这才得以洞见草庐内里的景象。
许是甚么芥子须弥之法,外面看去时显得甚是窄小的草庐,内里却是甚为宽阔的浑如道殿也似的空间。
也难怪,正是这样的宽阔空间,才累积了那样厚重的灰烬尘埃。
或许是因为那芥子须弥的道法灵光仍旧充沛,草庐本身的脆弱,却并不曾延续到这大殿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