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般念头的时候,那厚重的雾霭帷幕之中,却忽地有着另一人从中缓步走出。
这人一手倒提法剑,身着宽大青袍,披头散发。
此时间,他同样用着有类于谢成琼的冷郁目光看向面前的诸修。
“识相的,不要碍事!人家在了结经年故事,有你们甚么事情!若果是忒闲了些,不若贫道来分一分高下,若是尽都胜过去了,你们再想做甚么,贫道不拦你们。”
闻听得此言,余下五人之中,为首的那人同样冷厉的看向这自雾霭帷幕之中走出来的身形。
“卢北海!贫道听说过你的声名,于散修里面创出了甚么样的名头来,都不是你该面对吾等如此猖獗的理由!蓄意以谋局伏杀吾宗道子,卢北海,你可知道,这是甚么样的因果!”
闻听得此言时,原地里,卢北海哑然失笑。
他颇诧异的看了一眼为首的人。
“你竟知道我?可我却不知道你!
只是……言称声名,口说因果,道友,你到底是承乾一脉的道子?还是截云一脉的疯子?如今这世上的剑修,也开始笃信这诸般虚浮事情了么?”
闻听得此言,伴随着卢北海的身形缓缓地从雾霭帷幕之中走出,并且切实的展露在诸修的视野之中,为首的那人只是仍旧冷厉的看着卢北海,浑似是看向甚么阴沟里的渣滓。
“不论贫道是哪一脉的道子,怎么,是剑修,这天底下便无有因果和声名存在了么?是剑修,才教道友这般猖獗而癫狂的么?”
话音落下时,卢北海却连连摇头。
“不不不!道友所说,看似是有理,实则尽都是妄言!这天底下的事情在剑修的眼里没有那么复杂,唯生死与胜负而已,活下来的,赢了的那个,才有资格去与人言说甚么声名与因果;死了的那个,输掉的那个,没有资格提这些。”
而伴随着卢北海的这句话切实的落下,霎时间,这一行五人的脸色登时间变得极度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