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泄么?都这么些人知晓根底了,说与不说,又有甚么分别!”
刘玄甫震怒的声音回响在了宽阔的庭院之中。
闻听得刘玄甫的呵斥,诸修尽皆沉默在原地,可饶是如此,他们仍旧只是沉默着,竟浑无一人开口言说甚么。
于是,那嗤笑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罢,好罢,你们即便是不开口言说,贫道大抵也是能够猜出来的,甚至贫道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测很久时间了。”
“大抵从十天前开始,恍恍惚惚之中,贫道竟有长脑子的错觉。”
“往日里曾经翻阅尽的典籍,可以倒背如流的古贤手札,那些曾经看起来晦涩难明的字眼,那些偏僻而奇诡的意蕴,竟倏忽间好似泉涌一样,跃然在贫道的思感与念头之中。”
“晦涩尽去,奇诡中显现出趣意来,一桩又一桩的困惑,无人开释,被贫道自行洞悟!”
“唉……”
“有的时候,一味才情的高卓,一味纯粹的进益,并不见得是甚么好事儿。”
“尤其是对于吾宗而言。”
“这十日中,愈是进益,贫道便愈是觉得心中没底,最后惶恐至极,当弹指间便有着纷繁的感触与洞悟的时候,便不得不明白,大抵是真的祸事了。”
“可是这些,是贫道自己揣度出来的,是贫道自己有着迥异的经历,而非是你们告诉贫道的!”
“若非如此呢?”
“一面三缄其口甚么都不言语,一面又要捏着鼻子恭谨的听着贫道的调遣?”
“你们到底是来解决祸事,弥补疏漏的?还是专门找贫道出来,背负这吾宗往后千古骂名的?”
“贫道如今只是大师兄,不是道子首席,这种事情如今都要讲求长幼尊卑了么?”
“嘿!谁教你们这么做的?难不成,宗门里也有长老,如我这般长脑子了?”
“可是长了脑子,那些许的聪明劲儿,用尽都用在这歪门邪道上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