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地宫那一角塌在哪里,咱们直去地宫正殿罢!”
黑黢黢的地下甬道之中,几个人一字儿排开,小心的在黑咕隆咚的甬道里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因是明白了甬道和地宫里有着毒炁弥漫,更唯恐再点上火烧灼,会有甚么莫测的变化,一行人就这样摸着黑,甚么也瞧不见的,生生挪到了这儿。
当然,也不是甚么都瞧不见。
至少,此刻的楚维阳,在这样似曾相识的熟悉环境里,几乎可以真切的瞧见众人的身形,瞧见甬道残碎的石块上面岁月销蚀而过的痕迹。
这是曾经数年中镇魔窟里艰难的生活带给楚维阳的馈赠。
一路上缓慢的前行,倒是教楚维阳将那些痕迹仔细的看了个遍。
那些岁月销蚀的斑驳痕迹下,原本应该是一些华丽的浮雕的。
可留到如今,能够教楚维阳勉强辨别清楚地,只有浮雕中原本几道深邃的刻痕了,大略的看过来,有道人步虚的缥缈身形,有花鸟鱼虫以和谐融洽的方式像画一样排列着,有几种恍若是鼎、瓮、尊、簋之类仿佛用于礼祭的器物。
再后面,便随着甬道的坍塌,彻底化作齑粉了。
这样的景象,看的楚维阳很是痛心。
也许,那道人的步虚身形上,就详细记载着某种无上功法的修行方式。
那像画一样的花鸟鱼虫,就是某种至高玄功的存神观想之图。
而那些礼祭之器,或许是些极高品质的法宝祭炼之秘术。
可是这些都成了灰烬与尘埃,那粗浅的刻痕再也无法承载这样的法统与传承。
前世里诸如此类的繁多记忆涌现,重重的击在楚维阳的心头,让他一想到这些,就几乎要心痛的无法呼吸。
等等——
呼吸?
再等等——
人呢?
楚维阳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