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子绣花履的声音,有一种款式的履鞋跟处微高,所以在走路时会发出这种特殊的敲击声,而男人是没有的。
高跟扩开水洼塘间的涟漪。
女人趁着红色油纸伞,一袭显黑的长裙,她来到了那废墟前,取了根木棍,蘸着远处被打爆之人的血液,在一块还算完好的墙壁上一笔一划的书写。
真气与血液渗入了这书写中,很快形成了一幅字——————杀人者,白织。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定,女人把木棍随手丢开,然后往远路返回。
惊惶的人们四散开来,让出道路。
白风是愣了愣,这种结果是他没有设想过的。
他将莲柚收入妖之空间,又矮下身子,准备等白织过了,再返回。
可是...
美妇撑伞忽地绕到了他所在的屋舍旁,稍稍顿了顿,冷冷问了句:“谁?”
屋脊上,少年直起了身子,虽然戴着面具,他还是说了声:“我。”
“你?”
美妇愣了愣,这个人是她没有设想过会在这里的。
“我。”少年又道了声,然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美妇笑了起来,道:“晚上就来这儿?”
“散步。”
“那我们一起散步...”美妇骤然把伞一递。
白风接过,然后举着这把红色的伞,为美妇和他两个人遮挡了风雨。
“我讨厌懦弱的男人,连努力都没有,就放弃了...”
“我也讨厌愚蠢的男人,他或许不坏,可是却被人当作刀,用无辜和大义的面孔去杀人...”
轻声的呢喃,从美妇口中说出。
有些话,她总要找一个人去说。
而这个人,不会是白豆包。
她说完两句,就什么都没再说,默默地靠在白风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