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出了另一种侥幸:
要不然,就跟自己的其他同僚一样,直接在海上跟对岸的渔船交易?
如果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实价收购的话,那自己一趟出海的成本甚至可以进一步降低。
不用考虑渔船的载货量,只要能捕到鱼,就能卖得出去,而对方的渔船编队,就当做是运输编队好了。
至于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谁在乎?
饭都快要吃不上了,还去顾及什么“大义”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高尚。
想到这里,廖华志重新打起精神,他起身走回家,收拾起了出海的换洗衣服,召集了自己那一帮子同样无事可做的伙计,又到市场上采购了需要的饮用水和食品之后,毅然决然地重新发动了渔船驶出了前镇渔港。
站在渔船的驾驶室里,身旁跟来的儿子有些愧疚地说道:
“爸,是我没看清楚形式,连累你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没出海,咱们家里过得困难不怪你,都怪…….”
“不用说那么多了。”
儿子的话还没说完,廖华志便直接打断了他。
停顿片刻之后,他才继续开口道:
“现在说什么怪谁、是谁的错都没有意义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出路啊。”
“你老爹我那么多老伙计要吃饭,咱们一家子人要吃饭,冒冒险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来之前我打听过了,对岸的人很讲信用,谈好是多少就是多少,但是海上过磅不方便,一般都是打眼估价,多了不喜,少了不怨。”
“希望咱们这次运气好点吧,不要再遇上渔业署的海巡船了……”
看着父亲忧虑的神情,儿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回到甲板上,厨房单独的船舱里,开始做起了这一天的第一顿饭。
实际上,这艘“娜娜号”是一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