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一主桌上,沈县令主位,然后是各县的县令,还有赵老头子、虞夫子和沈正,县令们也没高谈政事,而是聊一些农事,毕竟这会儿是春耕时节,一说农村的事,赵老头子可就有许多话要讲了。
他老人家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道:“现在三月底,村里正在耕田整田,这一步就是要耐着性子,那牛啊慢吞吞耕田,你还不能催,一催它还跟你急……牛拉着木镪在田里来回走几遍,田慢慢就平整了……咱村里牛也不多,每家每户都在排队,所以大晚上的也得忙,牛要休息,咱人不能歇,继续在田里忙着……”
几位县令都没听说过这些,听的津津有味。
沈正坐在边上,觉得很是枯燥,他悄悄地站起身,去了隔壁那一桌,那桌都是他的同窗,程昭钱晖都在这里,文人们聚在一起,那就是诗词歌赋,诗经赋文,一个个引经据典,都是文人才子。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沈正笑眯眯道,“我家后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诸位要不要换个地方赏花喝酒?”
郑望峰站起来道:“那就赏花作诗,然后诸位县令评判谁是今日头筹者。”
他说着,看了程昭一眼。
院试他被程昭压了一头,这次赏花,说什么也要把程昭压下去。
程昭也未拒绝:“三月底正是海棠花盛放之时,去看看吧。”
沈正在前面带路,十几个文人学子一起朝后院走去,众人都在前厅吃酒,后院没什么人。
几株垂丝海棠开的正好,花满枝丫,缤纷婉垂,微风一吹,有花瓣飘落下来,一地绯红,霎是美丽。
这些文人的灵感顿时来了,一个个开始吟诗作对,小厮早就备好了笔墨纸砚,文人们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写下来。
沈正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里是一团浆糊,他只是提议来赏花而已,怎么突然就要作诗了呢?
他往程昭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