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
沈正忽略腹部的疼痛,再次叫嚣着要扑过去。
与此同时,程昭也在剧烈挣扎,但他一个文弱书生,力气有限,实在是造不出太大的动静。
他扔掉矜持和温雅,大声道:“我乃今年湖州新晋秀才,是知府大人得意学生,若你们……”
话没说完,他就感觉后脖子一疼,瞬间失去了意识。
“大鼓敲起来,号子吹起来!”
柳媒婆大叫一声,抬手拉低了新郎官的帽檐。
几个人架着程昭往接亲队伍里走,然后扶着他上马。
柳媒婆呵斥道:“姑爷是书生,怎会骑马,来来来,姑爷,坐轿子是一样的,上轿,启程!”
程昭直接被塞进了轿子里。
这队伍浩浩荡荡而来,热热闹闹离去。
队伍后头,沈正吃力追赶着,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就算追上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冷家,太有手段了。
而周边的人还在议论个不停。
“冷家小姐徛竹楼,志远千里苋芳裘。张榜时节人簇簇,盛世欢歌落绣球。”
“帐挂芙蓉添喜气,屏开翡翠夺天工。程兄有福气啊。”
“走,我们去冷家凑凑热闹。”
前有抛绣球,后有榜下捉婿,这事儿,竟然成了文人间的一桩美谈。
沈正咬牙:“冷家是吧,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这群瘪犊子!”
钱晖一把拉住他:“我说真的,程兄和冷小姐成亲了是好事,冷家可有钱了,比我们钱家还有钱,以后程兄走官场,总得需要银钱打点,这不就是白捡了一个大金库么?”
“呵!”沈正冷笑,“冷家的手段层出不穷,娶一个心思不明的女人睡在枕边,什么时候被害死了都不知道!再者说,程兄肯定会考过乡试成举人,说不定明年就成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