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邻桌的人忍不住上前来搭话。
“在下见过几位兄台。”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衫,拱手站在桌边,“听各位兄台的口音,像是平安县那边的人,在下可有猜对?”
沈正向来不耐烦应付这些,钱晖事不关己,虞瞻年纪又太小,于是只能程昭出面。
程昭站起身,回一个拱手,温雅开口道:“我们确实是从平安县而来。”
“听说今年平安县的县试案首,是一个年纪才十岁的孩子。”那人的目光落在虞瞻身上,“该不会是这位小兄弟吧?”
被人提及,虞瞻也不好再干坐着,他起身道:“只是县试案首而已,不值一提。”
“十岁就能有此成就,实在是令人羡慕,在下李洲。”那人自我介绍一番,“能冒昧知道小兄台的名字吗?”
“李洲啊李洲,你是不是眼瞎?”隔壁桌的人突然起哄,“虞家的那位小少爷你都不认识了?”
一听到虞家二字,李洲的脸色就变了变,他上下打量着虞瞻,满脸不可置信:“你、你就是虞瞻?”
虞瞻刚刚是一脸淡然之色,现在,脸色变得极其黑沉。
他怎么忘了,整个湖州城的读书人都认识他爹,也认识他,他就不该站起来应付这些人。
周边桌的许多人都凑了过来。
“我还说虞家小子怎么没有参加县试呢,原来躲到穷乡僻壤去参加科举了。”
“啧啧,竟然是平安县的案首,你爹给平安县的县令大人塞了多少钱,才让你一举成名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爹不是好东西,你也……”
“住口!”
虞瞻气的小脸通红,怒声吼过去。
“你叫什么叫?”一个块头高大的男子上前,猛地推了一把虞瞻,“你爹是读书人的耻辱,你竟然也妄想科举,你不会以为躲到了平安县,就能走上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