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是奉我爹之命来跟着程兄读书学习。”郑望峰拱手道,“我爹让我带了十两银子食宿费,这十天就叨扰赵大婶了。”
他规规矩矩将手里的钱袋子递过去。
程弯弯没有接,淡声开口道:“村里人吃饭,就一碗大白米配一碗野菜,偶尔买点肉打牙祭,一顿十几个铜板就够了,至于住的地方,郑少爷看看我家房子就这么大,沈少爷和程昭都是在堂屋里打地铺,铺上稻草杆……哦,就是郑少爷脚下踩的这个干草铺在地上,再铺上床单,就算是一张床了,就这样的条件,十两银子有点多。”
郑望峰伸出去的手僵住了。
每天吃白米饭和野菜,偶尔才能吃肉,这便算了,毕竟可以差使车夫去镇上酒楼买餐食回来。
可!他是堂堂县令之子,怎能以地为铺。
程弯弯笑了笑。
上回她就看出来这位郑少爷养尊处优,跟沈正根本不一样,这样的人,极其在意享受,无论怎么引导,都不可能接受她家里这样的条件,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
这样尊贵的少爷,就是一尊大佛,她疯了才会请回来。
再则,她可没忘记当初程昭被开除就是被这二人设计陷害的,她不太相信这两个人的人品。
“来,郑少爷让一让,我把这些干草晒一下,把里头的虫子蚊子都晒出去,免得晚上睡了身上痒。”
郑望峰的脸龟裂了。
还有虫子蚊子,要真睡一晚上,身上肯定会起一身包。
沈正轻嗤一声:“堂屋就这么大,我和程昭还有阿福睡着都有点挤了,郑兄和钱兄还是另外再找个地方吧。”
钱晖无语,还真以为他们多想睡地上一样。
他哼了一声:“那我们晚上回镇上过夜,白天再来大河村,郑兄你跟着程昭读书,我呢,就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石磙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