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读书,估摸着能到一百多人,学堂要建大一点……”
听他说这个,沈县令满心甚慰。
他这个儿子以前从来只考虑吃喝玩乐,明明脑子活络聪明,却不愿花时间研究写文章作诗,与读书写字有关的事,下了课堂之后,这小子从不过问。
这还是第一次,这小子跟他提起这方面的事。
这说明,正儿在大河村确实是受到了程昭的影响,这是一件大好事。
只不过,注定要让正儿失望了。
“平安镇下三十六个村,我作为这里的父母官,不可能厚此薄彼,在一个村修了学堂,那么每个村都必须修建学堂,你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开销吗?”沈县令拍了拍儿子不够厚实的肩膀,“你能有这份心,说明你开始长大了,但无论做什么事,都要从实际出发,各方各面都要考虑清楚,就像写文章,确定主题之后,必须……”
“行了爹,我知道!”沈正不耐烦打断他的话,“不能修学堂也行,那你给我点银子,我想买一些笔墨纸砚送给大河村的孩子们,这总可以吧?”
程昭当做奖品的那两套笔墨纸砚太旧了,毛笔都呲毛了,根本就拿不出手。
而且只有两个人才能得到笔墨纸砚,其他三四十个人就眼巴巴望着么。
他买个四五十套回去,送给那些穷小子,想必,那些孩子一定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他在孩子们心目中的地位,一定会超过程昭。
“爹,你不会又拒绝我第二个要求吧?”沈正伸出手,“一套最便宜的笔墨纸砚二两银子,五十套也就一百两银子,快给我。”
沈县令有点肉疼,他虽是官员,但俸禄真的不高,不贪不腐,两袖清风。
家里这些吃穿用度光靠俸禄根本就不够,是他老母亲在他当年寒窗苦读之时,置办了两个铺面一个庄子,来了平安镇之后,这些产业交给族人打理,赚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