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放心,一定会好好夸你。”
接下来几日,依旧是忙碌的秋收。
第六天,地里的粮食终于全部收上来了,与此同时,在石磙的作用下,稻子脱粒工作也完成了。
石磙被其他人借走了,继续发挥作用。
而程弯弯则带着一家子人给稻子脱壳,这又是一个非常考验耐心的任务。
之前脱粒下来的稻子,先扬灰,没有灰尘之后,再放进容器里用棒槌不停地捶捣,木杵撞击石臼的摩擦力能将外层的薄皮去除。
稻子有两层,第一层的谷壳,分离出来后的壳一般是用来引火,很容易燃烧。
第二层分离出来的叫糠皮,现代社会用来喂猪,不过现代饲养的猪为了营养丰富,大部分养猪场摒弃了用米糠当饲料,古代缺少粮食,糠皮会被磨成粉掺进面粉里一起吃,吃糠咽菜的“糠”指的就是这层糠皮。
今年稻子长得不好,稻粒不够饱满,一百斤稻谷去壳之后就只能剩下五六十斤左右,家里交完税还剩下八百五十斤稻谷,全部脱壳后,最后落手上的是大概四百多斤,他们家的亩产在大河村算是比较高的,其他家落手上的粮食很少。
接下来的半年,村子里各户人家的吃穿用度就靠这几百斤大米,卖米换布匹,买油盐,攒药钱……
程弯弯坐在屋子边上的豁风口,面前一个簸箕,将糙米扬起来,风吹走外壳,剩下的就都是糙米,糙米还要再碾一遍。
这个工作需要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进行,直到所有外壳都被风吹走。
她的两条胳膊酸疼的厉害,但是不能停下。
她很想从商城里买个专门脱粒去壳的工具,但那家伙太大了,就算买得起,也不敢拿出来。
只能认命的继续劳动。
这连着八九天的高强度劳作,她的脑子都不能好好思考事情了。
直到有雨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