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富贵浑身滚烫。
他虽然昏迷过去,但仍然有意识,他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皮撑开一条小缝,看到了自家婆娘,声音像个破锣嗓子一样开口:“要是赵有金这次放过我,以后、以后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富贵婶扯了扯唇角,看向圈外道:“赵富贵发烧了,娘,你去郑郎中那儿开一副退烧药,熬好了送过来。”
赵富贵的娘连忙去办。
围在大槐树下的人慢慢散了,人人心有余悸。
日头刚上来一点点,村口就有一辆马车飞驰停下来。
“是里正回来了!”
“里正,赵安江,王永成,赵友贵,赵二狗,都回来了!”
“我的天,他们一人一身新衣裳,县令大人也太大方了。”
“一身新衣裳算啥子,之前不是说了,一天一百文吗,这算下来是去了五天,整整五百文哇。”
“我滴乖乖啊,五百文,半两银子,都能娶个媳妇儿了。”
村里人顾不上去干活,全都围了过来。
马车外面,坐着县衙的小厮,他负责赶车,车里坐着五个人,正是五天前跟着县令一起离开的人。
五天前离开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五天后回来,都穿着青衫新衣,虽然个个都瘦了,一看就很累,但眼中都是欣喜和激动。
里正第一个跳下车,大声道:“都去大槐树下集合,我有事要说。”
最近几次村里每次开大会,都是有好事要宣布,这次村长意气风发,肯定是大好事,全村人都激动坏了。
里正老伴走过来低声道:“你走的这几天,村里发生了一点破事,我跟你仔细说一说……”
说的自然是赵富贵的破事。
“不要脸的肮脏东西!”里正怒声道,“要不是他姓赵,我非得把他赶出大河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