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
变成狼人后,力量比寻常时候大很多,生怕一不小心把玻璃瓶捏碎。
让他更急躁的是,狼人的爪子根本拧不开瓶塞。
唐克斯挥动魔杖,她信念越发坚定,但狂狼症不可避免对她身体造成影响,属于巫师的一切都在渐渐变弱,属于狼人的一切都在增强。
“你可以试着用爪子捅开瓶塞。”唐克斯提醒他。
卢平恍然大悟,他举起爪子,刺入软木里。
“啪嗒”一声和瓶塞拔出的“啵”一声,一同响起。
唐克斯的双手已经变成爪子,握不住魔杖。
耳朵长出来,双眼彻底变成狼瞳。
脸部的骨骼被打算,正组成长长的一块,嘴巴张张合合。
她艰难又吃力,沙哑着询问:“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
“愿意,我愿意。”卢平语气焦虑,“好了,别说话,快把魔药喝下去。”
泪水顺着眼眶落下。
他悔恨交加,如果自己没想着逃避,早一些答应她,或是再早一些,果断地决绝她,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嘀嗒——
几滴泪水混在魔药里,一起落到唐克斯嘴里。
奇妙的光在她身上绽放。
一道黑乎乎、模糊不清的影子从她身上挣脱出去,带着和拔出瓶塞一般的动静,啵得一声,清脆悦耳。
是一头黑色的狼。
长着唐克斯的脑袋。
月光一浇,嗤啦一声,就灰飞烟灭。
奇妙的事发生在奇妙的光之后,唐克斯身上的毛发脱落,狼吻又一次打碎,变回人样,耳朵缩回去,像从都没长出来一样。
卢平震惊地看着她。
“我好像没变成狼人?”唐克斯嘟囔着,她一把重新抓起魔杖,轻轻一抖,挥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