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面前。
“卡着时间点,我是该庆幸你能按时完成,还是该庆幸你没炸了我的坩埚。”斯内普冷笑着,拿起药瓶,扑扇着嗅了一下。
“月见草放那么多,你是觉得伤者流血速度不够快,给他提一把速吗?”
“霍格拉普汁和独角兽角的调配马马虎虎,比例还算合格,至少喝下去不会死人。”
“勉强算你合格,比巨怪稍好一些。”
哈利点头:“谢谢,教授也许你应该更坦率一些。”
“你在对我指手画脚?”斯内普眯起眼。
哈利摇头:“不,只是一个最真诚的建议。”
斯内普没说话,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动作飞快——取出一本笔记,啪一声,又猛地合上。
可哈利依旧看见了。
一张泛旧、但保存很精致的照片。
红发绿眼的女性,年纪不大,只有十四五岁,笑得很甜美,一动不动,照片里只有风在动,云在飘。
他没见过这种模样的女性,也和佩妮姨妈没什么相似度,可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妈妈。
“拿去!”哈利从没见过斯内普这么温柔过,语气、动作、眼神。
他把笔记轻轻放在桌上。
用最不包含恶意的语气,轻声说道:“这是你母亲笔记的第一本,暑假里,好好琢磨上面的内容。”
“伊万斯是很擅长魔药的女巫,她比你聪明得多、也有天赋得多。”
“别污损了它!”
斯内普缓缓把手挪开,一点、一点,顺着封面、书脊,到最后一片书角,再最终用力抽开,指尖残余着轻轻一抹。
哈利犹豫。
好一会后,他迟疑着开口:“教授,如果你想哭的话,我可以问学姐借一顶假发,把您送的墨镜戴……”
斯内普毫不犹豫,抽出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