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饭菜香气。但自道韵一歇,便几乎听不见任何杂音了。
一顿盛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
天边霞光也暗淡了下去。
“多谢道友盛情款待,只是有些过于铺张浪费了,在下难以心安。”宋游走出席间大殿,走入道观走廊,对朱成子说。
“此是蔽观之幸。”
“道友太过于客气了。”
宋游一边走着一边摇头说道。
身后一只猫儿迈着小碎步跟随着。
“……”宋游抿了抿嘴,闲聊问道,“道友可知山上有个真言观?”
“自然知晓。”朱成子答道,“真言观离此不远,观中弟子原先擅长咒禁之法,后来又得了更高深的咒术,在山上也算有名的了。”
“那道友可知真言观有个叫穆寿的道人?”
“穆寿?”
朱成子稍稍想了想,便知道了,也明白他为何问起了,于是继续如实答道:“确有这么一个道人,只是平日里我们都称他的道号。听说多年前他去了长京闯荡,还曾投奔长元子师弟,只是后来心术不正,走了歪路,被高人责罚。回到山中真言观时,已然中了自己的邪术,并且不可再说话不可再施咒,身上还被仇家留下了几处伤。”
朱成子顿了一下,似是回想,又似是知晓了那位高人是谁,于是在想怎么说:
“回到道观后,观中当年的师兄弟都不喜欢他,年轻弟子也因他的品行而摒弃他,加上他不能再施咒,也不可开口讲话,受了不少冷遇。不过道观念及他曾是观中道人,倒也给他在后面找了一间屋子栖身,让他独自清修,每日送些饭菜汤水去,没有饿着他。据说清修之下,他身上的瘙痒溃烂慢慢好了,人也平静了不少。
“大抵是前年吧——
“因为离京时身上带了伤,年纪也慢慢大了,据说他死在了屋中榻上,临死前有人听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