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连忙道谢,躬身捡钱,直起身来才说:“听说北边护国公的族弟来了亲笔信,信传到了朝中,也不知信上写的什么,皇帝这才松口,允准护国公的后人离开长京,但是没有回到昂州老家。”
“没有回昂州?那去了哪?北边?”
“之前朝中为什么不让护国公的后人离京,诸君也有人传闻,不知真假,老朽就不说了,也不敢说。”张老先生说着一顿,“但是这次听说却是新的国师站出来说,昂州北边有些动荡不安,不宜护国公的后人居住,将他们封往别地。”
台下众人一听,却都义愤填膺。
“昂州北边为何动荡,陈家为何对朝廷不满,难道朝廷不清楚吗?护国公的后人若是回到珠玉,动荡不就平了?”
“护国公生在珠玉县,那是祖籍所在,为护国而死,哪有不准后人回乡的道理?”
“这妖道!”
不许回故地,这可是大事。
众人兴许不敢骂皇帝,可国师这等修行之人,骂起来却是没有任何负担。
听起来这位国师在民间的口碑远不如他的师父好。
“可知被封往了何处?”
“听说国师想将护国公后人封往尧州,不过宰相说尧州乃烟瘴之地,将之封往那里,恐招致北边军中的不满,于是将之封往余州刻郡。”
“余州?”
众人听了一愣,瞬间皱起眉。
宋游听了也是一愣,久久没有说话。
“余州那是什么地方?称不上偏远穷困,却也和富饶沾不了边吧?”
“倒确实比尧州好……”
“气煞我也!”
“这世道终究不比当年了……”
众人议论纷纷,棚中喧闹不已。
宋游依然坐着,没有说话。
余州刻郡……
扶摇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