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店铺店主问道。
“是啊,云春楼。”
“怎的关着门了?”
“嗨!还能因为什么?”店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摇头叹息,“今年夏天顺王进京禁军大索三日,云春楼的掌柜仗着朝中有人撑腰,硬是没有向军爷们低头,这下好了,被杀了个干净!现在云春楼契约还没完,到了明年,恐怕这门楼牌子也得拆咯!”
“顺王毫无约束吗?”
“怎么没有约束?要是没有约束,这长京百姓还能剩多少?”店主阴阳怪气,“怪只怪那掌柜脾气太硬,要是听话些,也能留一条命。”
“原来如此……”
店主摆了摆手,眯起了眼睛。
道人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继续走着。
枣红马仍旧沉默跟上,马蹄得得,马铃摇晃。
细看长京,又多了些差别。
这座都城好似变得更乱了些。
原本街面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牌楼店招而显得有些杂乱,却也都被限制在街道表木之类,反倒别有一番风味。而街上整体是整洁的,每家商铺须得保证自家门口的清洁,路上不许跑马,亦是公买公卖,说明着官府的约束。
如今牌楼店招倒是依旧,可街上却明显多了些牛马粪便。
偶尔小巷中有人跑马,惊到行人。
偶尔能听见争执声。
宋游没有说什么,默默穿城而过,由东城走到西城,照着记忆,走回柳树街。
万幸的是,那间小楼还在。
相比起东城,西城受损明显较小,或许那群军爷们也知道西城的油水比起东城来是远远不如的,只有西市受影响较大。
放任军队劫掠自家都城……
这顺王也是够可以的。
宋游摇着头,走到小楼前,看见门口的锁还在,便从被袋深处找出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