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起家国天下之事,却比江湖人胆大许多。
“以我看啊,武安侯既至,长京乱局已定,否则也太对不起武安二字和武安侯前半生的偌大威势了。”那名姓袁的士人说着却是摇头,颇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惜武安侯危矣……”
“此话怎讲?”
“袁兄意思是说,武安侯功劳太高,如今南下勤王,功高震主,恐有危险?”
“可是武安侯本是接了太子调令而来,又没有擅自动兵。武安侯这次南下勤王,恐怕也会如上次进京一样,将亲弟留在北方镇守吧?那可是数十万大军,有他们在,就算此前的陛下,也不敢动武安侯吧?”
“几位有所不知……”
那名姓袁的士人缓缓说道,想到自己听见的消息,仍是忍不住心惊:
“听说此次武安侯南下,若单论精骑,只带了一万,可他自远治城一路南下,横穿言州,经草头关,又穿禾州,经北风关、嘉兴关,据说没有受到任何阻挡。数关守将一听是他,便纷纷放行,更有甚者,派兵追随。有沿途的客商亲眼所见。”
“这……”
“从塞北到长京,那可是整整三千里路啊,只用了半个月。直到兵临长京城下,也只打了一场,便是在昂州城外二百里,遇到李成浩将军率领的昂州竞州丰州三地禁军的防守。”袁姓士人说着,环视众人,“诸位可知那一战如何?”
“如何?”
“昂州神威军,竞州虎威军,丰州龙威军,加起来四万多人,全是精锐。”袁姓士人说道“镇北铁骑之下,一击即溃。”
众人一听,全都睁大了眼睛。
听过不少武安侯的事迹,却也少有如这般清晰的感知武安侯与镇北军的威势。
“那现在呢?”
“现在武安侯率铁骑围困长京,后方援兵越来越多,家中写信叫我返乡,不敢再在昂州停留,怕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