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咬坏了腿,便一直这样了。”
“这成了国师的执念么?”
“算是,也不算。”
国师从他身上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远处,依旧盘坐着,如寻常山观盘坐修行赏山风山雨的道人,随即说道:
“贫道没什么修行天赋,再怎么学,道行也就那样,不过贫道自幼聪明,除了修行法术以外,但凡只需用脑的东西,大多一学就会,甚至许多从未接触过的事物往往也能一眼看清本质,如此一来,好像做什么都成,又好像不知该做什么。”
远处的狐妖与鼍龙争斗越发剧烈。
各种各样的神光不断闪烁,照得这方忽明忽暗,不断有轰隆的声响动静传来,也不断有气浪吹到这里来,吹得国师的魂魄亦是闪烁不定。
“看来国师选了个最难的。”
“是因为它足够难。”国师却不在意风吹,对他说道,“也是因为先祖一直以来都想炼成这长生不老药,家父也这样,也因此而死,贫道想要看看这究竟有多难,以贫道的本事,究竟能不能成。”
“原来如此。”
“说这些已无意义了。”国师再度收回目光,继续看向他,“此番等你来,只与你说三件事。”
“在下来寻国师,目的也是如此。”
国师听了也没什么表情,既已会心,何须一笑,自然也没有多余的话:“贫道虽图长生,但在位多年,国事皆尽心尽力,虽损阴鬼,但不曾做过任何不利于大晏与人道之事,即使是业山鬼城,贫道亦是尽心尽力……”
“分水刀落入北方妖魔手中,也不算是不利于大晏与人道之事吗?”
“原来道友得了分水刀啊。”国师摇了摇头,遗憾这位道行太高,自己不仅算不透,甚至都不敢算,“可是分水刀本在皇家宝库中,道友真以为那位武皇是贫道说什么就信什么,贫道要什么就给什么吗?”